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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統計,法國在1789年大革命前,全國共計約有1萬7千多個貴族家庭。今天,這一數字已經降到2800家。貴族群體日益衰落,二十一世紀的這批繼承者是怎樣生活的呢?他們是否還夢想著恢復昔日的輝煌?是否還堅持貴族“人上人”價值觀念? 5位貴冑吐露的心聲可讓我們從側面了解到這一特殊社會群體的酸甜苦辣。
貴族家庭規矩重
既稱貴族,必與眾不同,此話說對也不對。過去的貴族家庭從小教育孩子高人一等,事事必須循規蹈矩,家教森嚴。行為舉止也有很多規矩,例如女子不得梳帶劉海的髮型,男子無論在下人或是貴客面前,舉止都必須彬彬有禮。名門青少年,與人打招呼,言必尊稱“先生您、夫人您”,交談時,目光不得離開對方眼睛……
時代變了,法王路易十六被送上斷頭台後,法蘭西大地上失去了對王朝的痴迷。現代社會更是如此,王孫貴冑的繁文縟節和處世之道在大氣候下被清除,漸漸隱埋進只有貴族後裔進入的特定場合。不過,在尋常人家晚上蜷縮在沙發里看電視,聽人耍嘴皮子的時候,仍然有部分貴族家庭成員堅持傳統,不論今日境遇依然富足還是早已落敗,遵照著“人人必須學會下舞池跳華爾茲,上牌桌玩橋牌”等上流社會約定俗成的標準過日子。
一代代男性貴冑承繼著先祖的顯赫姓氏頭銜,苦於“無後”的也不甘心斷香火,依靠收養旁系侄兒或孫子,堅持把家譜續上。儘管如此,法國的貴族脈息是越來越細了,照目前趨勢,法國的貴族終有一天會從地球上徹底消失。
貴族:一個特殊群體
歐洲的貴族是個與外界相當隔絕、與眾不同的群體。從一些細枝末節上,他們之間能夠互相辨認,各地、各國的家族成員都可攀上親戚,有各類協會串連相互支持,每年並有專人負責撰寫和更新王家聯絡電話冊(le Bottin mondain) ,形成一個自成一體的社會族群。出身貴族的女演員莎洛特·德·杜爾凱說:“有一天我在南美亞馬遜河邊,遠遠望見一個歐洲人坐在獨木舟上。瞧他那派頭,我心想,準是我們圈子的人。”果然,那是菲里浦·德·格賽-布里薩克伯爵。莎洛特說:“我們就同猶太人、茨崗人和男同性戀者一樣,在社會上始終被人另眼看待。”她最近推出電影《貴族們》(Les Aristos),描寫生活在現代社會的貴族怎樣對待傳統的問題。
不言而喻,貴族決不能接受從地球上徹底消亡的前景。挽救它的辦法好像已被找到:法國政府的2005年1月1日法令已允許女性貴族將其頭銜傳予子孫繼承。果真如此推廣,那將是場真正的革命,貴族後代人數可望上升,貴族女子的地位也可以大翻身了。因為她們過去毫無權利可言,一切以保證男性利益為中心,婚嫁時則被當成搖錢樹,帶給夫家大筆嫁妝。但這條法令目前還沒有人依照執行。
貴族後代中,屬於富裕階層並有特權者,至今仍自視凌駕於萬人之上。但有一些家庭不論從哪方面說,都已潦倒,只能在精神王國里自得其樂。幸虧貴族界互助友愛精神相當時興,哪怕窮得要領取救濟金過日子的人,也會收到參加上流社會活動的邀請;沒有像樣服裝出席宴會者,可以溜進“法國貴族互助會”(ANF)裡,借一套合身的燕尾服出台露臉,檯面上照樣一付“貴人相”。
現今有些鉅賈為圓貴族夢,或與老貴族來往,或一擲萬金,租用貴族宮堡舉行婚禮;然而,暴富貴族就像19世紀時的法國資產階級,靠金錢為自己買到頭銜,舉止終究學不像,一日的奢華只能讓人有身處王孫之家的錯覺。據貨真價實者說,真正的“貴族氣質”還是從出身裡得來的。當然,也有一些貴族子弟對已過時的祖先遺訓不屑繼承,已徹底融入到現代生活中去了。
貴族雜技演員布朗莎·德·裡什蒙
“我眼睛裡,父母親永遠舉止得體,一絲不苟。他們對我的教育裡,沒有特權,只有義務。母親秉性自由,我父親是個堅持繼承傳統的鬥士。但我從小想當雜技演員,前幾年學會了中國雜技,在街頭表演。後來去哲學系讀書,現在寫書、旅行。我在流動劇團里當服裝師那會兒,去外省走街串巷表演;有時在貴族表親家過夜,但我不喜歡他們。我更喜歡和我處於同樣境遇尋找同樣目標的人相處,而不因為出身而靠攏。實際上,說貴族與眾不同是別人的看法,我自己完全不覺得有階級隔閡。有一天,我嘴裡吃著東西同人說話,旁邊朋友對我說‘噯,你這付樣哪像個王家閨秀呀?’我不希望別人按我的出身看我,尤其希望在男人眼裡只被看成一個普通女性。”
貴族女子為三級影星做公關
瑪麗-洛朗絲·法爾吉·德·羅什福爾-西利埃克斯的職業是“當公關女郎、為時尚社會組織活動、推介性感影片女演員”,她自嘲自己與本階級的關係“是十足的悖謬”。瑪麗-洛朗絲接受的是當賢妻良母的教育,母親是虔誠的教徒,整日祈禱。儘管這位貴族後代不公開向傳統挑戰,但她意識到與家庭間己有不可逾越的隔閡。她說:“我有工作,沒有結婚。選擇了獨立的道路。我的職業在色情環境裡,而“性”問題在我們家人圈子裡是禁區。我非常婉轉地告訴過母親自己從事的是什麼工作。最近,她拒絕看我在米歇爾·拉豐出版社出版的《不敢啟口但想知道的有關女人的一切》這本書,擔心會在裡面看到‘不合體統’的東西。我曾經有一些上流社會關係,為摩納哥王國組織過節日活動。但我後來被人暗算,寄照片到我家裡,透露我的日常環境,給我的工作帶來很多麻煩。祖父去世我回去參加葬禮,祖母只捏了捏我的手指尖,我心裡難受極了。每次回家,我都要換裝,把肚臍上的掛環取下來。平時我生活在製作X級影片和“嘻-哈風格”(hip-hop)的環境裡,總不能穿得那樣古古板板,人家還會以為我是外星人呢。我尊重家里人,我自己還上教堂,每年要去一次路德(Lourdes)照顧病人,但我覺得家裡給我的一大堆教育全是廢話。當然,他們看我確實不順眼,我同這個階層的關係是十足的悖謬。”
企業主菲里浦·德·格賽-布里薩克侯爵
“我和妻子度蜜月回到家族故居,一開門她驚叫起來:‘沒想到這麼大!’確實,我家世代相流傳下來的城堡有八層樓,總共204間房間。從1502年到現在,一直是我們家的產業,我是在這里長大的。去巴黎學習了貿易專業後,我從父母手裡接過它。他倆為維持這個家辛苦了半輩子,這座城堡享受國家對文化遺產的補助,99%的經費都靠國家資助,每年要投入150 000歐元,修補屋頂、整修窗戶……;就這樣,我還常看到母親流淚,為了維持下去,不得不把許多家具和名畫賣掉了。我現在的負擔很重,說來難以相信,我什麼事沒幹過呀:替美國遊客提箱子、當景點參觀導遊、逢場作戲穿起侯爵裝束,在旅館裡負責做早餐,等等。所以,您說這是什麼貴族啊!高貴的人嗎?我看彼埃爾神父才是真正的高貴人,有高貴感情的人就是高貴者。”
畫廊老闆是俄羅斯親王
“特盧別茲戈伊家族同每個貴族家庭一樣,也有出敗家子的情況,我父親就是一個。父親娶了個法國貴族姑娘,我從小受的教育是‘不要玷污家族的名聲’。我個人沒財產,只有個頭銜,現在開個畫廊。有這個貴族頭銜,唯一優點是同人約會比較容易。我的表親遍布歐洲,最近有個表兄回到俄羅斯老家鄉下,村里人親吻他的手,讓他記起了自己的特殊身分。我父母親常常受邀請,出席上流社會聚會。聽到我是俄羅斯親王的後代,姑娘們會很激動,浪漫得很,因為有異國風情味。
我是西利勒·特盧別茲戈伊親王,我也娶了貴族後代,母親把沙皇葉卡捷琳娜女王陛下賜給我曾祖父的一隻漂亮手鐲贈給了我妻子。我們俄羅斯的規矩是,父母親都可以把頭銜傳給子女。我已有了子女,我的傳承任務已經完成了。沒有人繼承是無法想像的痛苦,我外祖父因為生了5個女兒,始終沒有男繼承人,萬念俱灰。 ”
“誰說伯爵一定有錢?”
查理是卡斯德伊家族後裔,按先祖的伯爵頭銜,他也是正統的王孫貴冑。但到了他這一代,似乎祥瑞不再降臨。查理·德·卡斯德伊對貴族身分的記憶似乎很痛苦:“小時候上學,同學衝著我說‘該砍掉你們的頭!’,我常常被指責‘看不起別人’。戴著個貴族頭銜真是累人,老有平民或是貴族的目光在審視你。”精神的壓力使他陷入了長達10年的消沉,以致在這段時期裡,每個月要依靠共和國政府發放的最低生活補助金(RMI)維持生活。現在查理是無業者,住在屬於父母所有的一間僕人房間裡,由父母供給。他沒有說明為什麼尚未自立,只表示:“別以為貴族後裔都有錢。我的銀行負責人有一回在雜誌上看到我在奧地利參加貴族表親婚禮時的照片,很奇怪為什麼我的賬號上有透支。人們總以為,貴族都很有錢,不需要工作。錢的問題在我們家是不能談論的話題,為它,我也開不了口。”
(依路編寫)
如轉載本文,務必標明轉載自法國《歐洲時報》及作者信息
貴族家庭規矩重
既稱貴族,必與眾不同,此話說對也不對。過去的貴族家庭從小教育孩子高人一等,事事必須循規蹈矩,家教森嚴。行為舉止也有很多規矩,例如女子不得梳帶劉海的髮型,男子無論在下人或是貴客面前,舉止都必須彬彬有禮。名門青少年,與人打招呼,言必尊稱“先生您、夫人您”,交談時,目光不得離開對方眼睛……
時代變了,法王路易十六被送上斷頭台後,法蘭西大地上失去了對王朝的痴迷。現代社會更是如此,王孫貴冑的繁文縟節和處世之道在大氣候下被清除,漸漸隱埋進只有貴族後裔進入的特定場合。不過,在尋常人家晚上蜷縮在沙發里看電視,聽人耍嘴皮子的時候,仍然有部分貴族家庭成員堅持傳統,不論今日境遇依然富足還是早已落敗,遵照著“人人必須學會下舞池跳華爾茲,上牌桌玩橋牌”等上流社會約定俗成的標準過日子。
一代代男性貴冑承繼著先祖的顯赫姓氏頭銜,苦於“無後”的也不甘心斷香火,依靠收養旁系侄兒或孫子,堅持把家譜續上。儘管如此,法國的貴族脈息是越來越細了,照目前趨勢,法國的貴族終有一天會從地球上徹底消失。
貴族:一個特殊群體
歐洲的貴族是個與外界相當隔絕、與眾不同的群體。從一些細枝末節上,他們之間能夠互相辨認,各地、各國的家族成員都可攀上親戚,有各類協會串連相互支持,每年並有專人負責撰寫和更新王家聯絡電話冊(le Bottin mondain) ,形成一個自成一體的社會族群。出身貴族的女演員莎洛特·德·杜爾凱說:“有一天我在南美亞馬遜河邊,遠遠望見一個歐洲人坐在獨木舟上。瞧他那派頭,我心想,準是我們圈子的人。”果然,那是菲里浦·德·格賽-布里薩克伯爵。莎洛特說:“我們就同猶太人、茨崗人和男同性戀者一樣,在社會上始終被人另眼看待。”她最近推出電影《貴族們》(Les Aristos),描寫生活在現代社會的貴族怎樣對待傳統的問題。
不言而喻,貴族決不能接受從地球上徹底消亡的前景。挽救它的辦法好像已被找到:法國政府的2005年1月1日法令已允許女性貴族將其頭銜傳予子孫繼承。果真如此推廣,那將是場真正的革命,貴族後代人數可望上升,貴族女子的地位也可以大翻身了。因為她們過去毫無權利可言,一切以保證男性利益為中心,婚嫁時則被當成搖錢樹,帶給夫家大筆嫁妝。但這條法令目前還沒有人依照執行。
貴族後代中,屬於富裕階層並有特權者,至今仍自視凌駕於萬人之上。但有一些家庭不論從哪方面說,都已潦倒,只能在精神王國里自得其樂。幸虧貴族界互助友愛精神相當時興,哪怕窮得要領取救濟金過日子的人,也會收到參加上流社會活動的邀請;沒有像樣服裝出席宴會者,可以溜進“法國貴族互助會”(ANF)裡,借一套合身的燕尾服出台露臉,檯面上照樣一付“貴人相”。
現今有些鉅賈為圓貴族夢,或與老貴族來往,或一擲萬金,租用貴族宮堡舉行婚禮;然而,暴富貴族就像19世紀時的法國資產階級,靠金錢為自己買到頭銜,舉止終究學不像,一日的奢華只能讓人有身處王孫之家的錯覺。據貨真價實者說,真正的“貴族氣質”還是從出身裡得來的。當然,也有一些貴族子弟對已過時的祖先遺訓不屑繼承,已徹底融入到現代生活中去了。
貴族雜技演員布朗莎·德·裡什蒙
“我眼睛裡,父母親永遠舉止得體,一絲不苟。他們對我的教育裡,沒有特權,只有義務。母親秉性自由,我父親是個堅持繼承傳統的鬥士。但我從小想當雜技演員,前幾年學會了中國雜技,在街頭表演。後來去哲學系讀書,現在寫書、旅行。我在流動劇團里當服裝師那會兒,去外省走街串巷表演;有時在貴族表親家過夜,但我不喜歡他們。我更喜歡和我處於同樣境遇尋找同樣目標的人相處,而不因為出身而靠攏。實際上,說貴族與眾不同是別人的看法,我自己完全不覺得有階級隔閡。有一天,我嘴裡吃著東西同人說話,旁邊朋友對我說‘噯,你這付樣哪像個王家閨秀呀?’我不希望別人按我的出身看我,尤其希望在男人眼裡只被看成一個普通女性。”
貴族女子為三級影星做公關
瑪麗-洛朗絲·法爾吉·德·羅什福爾-西利埃克斯的職業是“當公關女郎、為時尚社會組織活動、推介性感影片女演員”,她自嘲自己與本階級的關係“是十足的悖謬”。瑪麗-洛朗絲接受的是當賢妻良母的教育,母親是虔誠的教徒,整日祈禱。儘管這位貴族後代不公開向傳統挑戰,但她意識到與家庭間己有不可逾越的隔閡。她說:“我有工作,沒有結婚。選擇了獨立的道路。我的職業在色情環境裡,而“性”問題在我們家人圈子裡是禁區。我非常婉轉地告訴過母親自己從事的是什麼工作。最近,她拒絕看我在米歇爾·拉豐出版社出版的《不敢啟口但想知道的有關女人的一切》這本書,擔心會在裡面看到‘不合體統’的東西。我曾經有一些上流社會關係,為摩納哥王國組織過節日活動。但我後來被人暗算,寄照片到我家裡,透露我的日常環境,給我的工作帶來很多麻煩。祖父去世我回去參加葬禮,祖母只捏了捏我的手指尖,我心裡難受極了。每次回家,我都要換裝,把肚臍上的掛環取下來。平時我生活在製作X級影片和“嘻-哈風格”(hip-hop)的環境裡,總不能穿得那樣古古板板,人家還會以為我是外星人呢。我尊重家里人,我自己還上教堂,每年要去一次路德(Lourdes)照顧病人,但我覺得家裡給我的一大堆教育全是廢話。當然,他們看我確實不順眼,我同這個階層的關係是十足的悖謬。”
企業主菲里浦·德·格賽-布里薩克侯爵
“我和妻子度蜜月回到家族故居,一開門她驚叫起來:‘沒想到這麼大!’確實,我家世代相流傳下來的城堡有八層樓,總共204間房間。從1502年到現在,一直是我們家的產業,我是在這里長大的。去巴黎學習了貿易專業後,我從父母手裡接過它。他倆為維持這個家辛苦了半輩子,這座城堡享受國家對文化遺產的補助,99%的經費都靠國家資助,每年要投入150 000歐元,修補屋頂、整修窗戶……;就這樣,我還常看到母親流淚,為了維持下去,不得不把許多家具和名畫賣掉了。我現在的負擔很重,說來難以相信,我什麼事沒幹過呀:替美國遊客提箱子、當景點參觀導遊、逢場作戲穿起侯爵裝束,在旅館裡負責做早餐,等等。所以,您說這是什麼貴族啊!高貴的人嗎?我看彼埃爾神父才是真正的高貴人,有高貴感情的人就是高貴者。”
畫廊老闆是俄羅斯親王
“特盧別茲戈伊家族同每個貴族家庭一樣,也有出敗家子的情況,我父親就是一個。父親娶了個法國貴族姑娘,我從小受的教育是‘不要玷污家族的名聲’。我個人沒財產,只有個頭銜,現在開個畫廊。有這個貴族頭銜,唯一優點是同人約會比較容易。我的表親遍布歐洲,最近有個表兄回到俄羅斯老家鄉下,村里人親吻他的手,讓他記起了自己的特殊身分。我父母親常常受邀請,出席上流社會聚會。聽到我是俄羅斯親王的後代,姑娘們會很激動,浪漫得很,因為有異國風情味。
我是西利勒·特盧別茲戈伊親王,我也娶了貴族後代,母親把沙皇葉卡捷琳娜女王陛下賜給我曾祖父的一隻漂亮手鐲贈給了我妻子。我們俄羅斯的規矩是,父母親都可以把頭銜傳給子女。我已有了子女,我的傳承任務已經完成了。沒有人繼承是無法想像的痛苦,我外祖父因為生了5個女兒,始終沒有男繼承人,萬念俱灰。 ”
“誰說伯爵一定有錢?”
查理是卡斯德伊家族後裔,按先祖的伯爵頭銜,他也是正統的王孫貴冑。但到了他這一代,似乎祥瑞不再降臨。查理·德·卡斯德伊對貴族身分的記憶似乎很痛苦:“小時候上學,同學衝著我說‘該砍掉你們的頭!’,我常常被指責‘看不起別人’。戴著個貴族頭銜真是累人,老有平民或是貴族的目光在審視你。”精神的壓力使他陷入了長達10年的消沉,以致在這段時期裡,每個月要依靠共和國政府發放的最低生活補助金(RMI)維持生活。現在查理是無業者,住在屬於父母所有的一間僕人房間裡,由父母供給。他沒有說明為什麼尚未自立,只表示:“別以為貴族後裔都有錢。我的銀行負責人有一回在雜誌上看到我在奧地利參加貴族表親婚禮時的照片,很奇怪為什麼我的賬號上有透支。人們總以為,貴族都很有錢,不需要工作。錢的問題在我們家是不能談論的話題,為它,我也開不了口。”
(依路編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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